戰高溫

爸爸媽媽忙了一個星期,小豆子樂得天天晚睡,然而終於橕不住,昨兒晚上發高燒,去醫院一看,扁桃腺有兩個膿頭。
為了讓小豆退燒,衹得全家戰高溫,今天酷熱,不開空調,爸爸媽媽自己是汗出如漿。擦身、溫水浴、喝水、吃西瓜,午後小豆總算出了幾身汗,媽媽多少放下了一些心。
晚飯時,爸爸說,“小豆子啊,你今天怎麼這麼乖啊!”小豆回答,“我生病嘛,沒力氣啦!”暈死。
PS:周一上午网上遇到CHAMP。CHAMP说空调并非不能开。想想有理。谨记。

好戲連臺

這一星期忙煞人,兩臺大戲一個講座,看是看得極過癮的。
周二晚《長生殿》。《長生殿》原書從前大約翻過,早忘記光了,買過江蘇省昆劇團的精華版,也沒有空看。所以功課是沒有做好滴。一場戲看下來,不喜歡舞臺設計先,拉拉雜雜一大堆“破支落索”,唐明皇上下臺階樓板咚咚響,聽得人心裡頭“挖塞”。雖不曾做好功課,也曉得原本五十折的戲刪成八折大大地不妙,故事講不周全不說,最經典的幾個唱段也無影無蹤,真真莫名其妙。劉異龍如今也太油了,高力士問楊國忠娘娘的“回府”錯成“回宮”是不應該的。好象上昆的大戲,但凡弄成“全本”或“潔本”或“創新本”或“西洋配樂版”就不會靈光。
這天的上座不錯。因為是托人要的票子,所以去後臺拿。後臺門口的工作人員嘀咕了一句,“格戲奈要看啊?沒人看厄!”唉!
散場十點半,去來福士樓下取車,繳停車費四十五元整。大呼“肉痛”,說明天不如把車停在商城,打的來回也不過二十。
周三《佔花魁》。五點尋了Yule一起在吳江路吃了點粥,見時候尚早,去附近的新華書店逛逛。這一逛逛豁邊,六點四十出得店門發現根本叫不到出租。眼開戲要開場,衹得一人叫了一輛摩托到天蟾,共計人民幣二十元。
這天的戲果然是要比前一天的好,故事完整,人物形象豐滿,好段子也都在。岳美緹的秦鍾好,張銘榮的王九妈也好,加之苏白吴侬软语听着就“晤心”,看得舒畅极了。
在洗手间巧遇邻居王老师,后来发现座位竟然也是一排的。说起来上次昆大班五十周年的演出王老师也是去看的,呵呵。
然而终究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儿。偏偏有对恋人坐在我们正前面,打进场起就黏在一块儿,亲嘴儿亲得啧啧有声,倒是应了那句“恨不得肉儿般和你团成片”。中场休息Yule问我是否出去走走?我立马跳起来,走走走,大亮的灯儿我实在没有本事在他们后面呆上十分钟。Yule笑我言语刻薄又笑我老了见不得人亲热,唉。
场间遇到剧团的金老师,说七月份演出特别多,累煞了。呵呵,他们累,我们观众也累啊。昆曲将来发展不知如何,也许没落也许大热,要么没处看要么票子贵得要命,所以不管是哪一种,现在都要抓紧多看~~
顺便买了《寻梦半世纪》,周四晚哄了豆子睡觉后看。呵呵,如今这些大家们少年时的照片个个风姿俊逸,看得俺口水直流。衹是裡頭隻字不提華文漪,雖然有相片資料在。上昆終究是有點小器的。
可叹这一批演员最好的时光都被無端端耗费了,而昆曲的观众也因此出现了断层。王芝泉那句“怕他們不要我”真是說得人心酸無比。
周六下午在浦东的艺术中心有岳美缇张洵澎的讲座。艺术中心外头看上去还行,里面一般,大而无当。四时许的暴雨竟造成屋顶漏水,嘿嘿,原来是个“銀樣蠟槍頭”。散場後觀眾滯留在門口,保安們經驗不足更造成場面混亂。啥時上海的演出場所散場時疏散工作能做好呢?
個人覺得岳美緹講得更好些。主持人一點也不專業。不過觀眾似乎也不全是有昆曲基礎的,因為當張洵澎提到她已六十四歲,臺下發出一陣輕輕的驚嘆。其實象這個的講座應該多辦,比如放在紹興路小劇場就好,若能留一些時間給觀眾與演員交流更好。

“一不小心”睡著了

爸爸媽媽要看戲,把小豆托給外婆外公。
十點半到家,外婆“匯報”小豆的情況:
吃晚飯,外公許諾飯吃得乖就能吃杏仁瓦片。飯後小豆嘆曰:要是沒有這兩塊餅,我這頓飯不曉得要吃得怎麼樣!
晚飯有雞湯。小豆因湯鮮美無比,說,“我不喝牛奶了,外婆,幫我舀碗湯吧!”
睡在床上,小豆開始“上心事”(滬語,意為擔心):“外婆啊,我要是睡著了,爸爸媽媽怎麼帶我回家呢?”
“不要緊,爸爸媽媽會把你抱回去的。”
小豆“嗯”了一聲,又說,“反正我就算沒有睡著,到了車上也會睡著的。”
過了一會兒又說,“外婆啊,我褲子口袋裡有兩個紙片是要的,要拿出來的,不然要洗掉了。”
外婆起身去幫她取,口袋裡翻了半天也不見。
小豆起身自己來找,果然找到兩張小紙片——每張大約半個成人小指甲蓋大小,囑外婆千萬收好。
十分鍾後又問,“外婆啊,爸爸媽媽回來怎麼開門呢?”外婆笑,“外公在外面看電視,爸爸媽媽回來撳門鈴,外公聽到了就開門了。”“可是,外公要是一不小心睡著呢?”“呵呵,外婆陪你,外婆不睡著,聽著呢。再說了,爸爸媽媽鑰匙都帶好了的。”
折騰了這半天,小豆子總算安心睡著了。外婆出來一看,果然外公看看電視“一不小心”睡著了。

生機

早起給花澆完水。發現丁丁不知從什麼地方爬出來了,正扒著太陽花下面的托盆沿兒伸長了脖子喝裏頭的水。嘿嘿,倒是正好過濾一下自來水的。
丁丁平日裡都躲在櫥底下,爸爸買了蝦來,媽媽就負責把它抓出來放進水盆,小豆子撒一把蝦下去,然後格格笑著看丁丁捉蝦。
然而拉拉好久不見了,活蝦死蝦又都不要吃。看樣子還是名字取壞了。衹有一次出現在睡房的健康秤上,笑煞了小豆子。

周末流水账

早上送了小豆和笑笑一起上英文課,爸爸媽媽去學琴。
琴音衝淡謙和,箏相對來說就繁華富麗。笑問爸爸我們是否真已老朽。
琴譜雖看似天書,說知了其中竅要倒是一點不難,相當科學,很是明白易懂。入門果然是快的,然而要彈好花時間功夫是一定的。何況技術過關之後還有個意境的問題,非要胸中有塊壘方行。老師復印了《論語》若干篇,呵呵,好感大增啊。衹是老師盯牢媽媽記筆記,天啊,媽媽從來不肯記筆記也不屑抄別人筆記的,這一回到底也架不住老師頻頻投來的目光,老老實實一字一句地記下。
學完琴去醫院看了一回奶奶,略聊了幾句,已是十二點半。
匆匆趕到紹興路,一點半的戲。谷好好在《請神降妖》裡的表現不如上一周的,不知是何緣故。沈昳麗黎安的《偷詩》賞心悅目,博得陣陣掌聲。古人談戀愛實與今人無異,每至有趣時,觀眾都會心而笑。雖是個美滿的結局,然聽最後陳妙常問潘必正“你若負了我”,竟覺一陣心酸——托付終生到底是一場未知結局的豪賭,憑誰都是一樣的。
梁谷音老師是年過花甲了,形容身段到底不堪看,配著年輕俊俏的張生與鶯鶯,怎麼看怎麼不象個小紅娘。年青演員給老前輩同臺配戲,總是個失策。看過倪泓的《佳期》,嬌俏可愛,斥鶯鶯“沒用的東西”衹覺有趣而非奇突。
因為有台灣的“中華文化研習營”在場,爸爸媽媽總疑心安排《牧羊記●望鄉》是有點兒用意的,以至於看到中途,兩個同時想說一句“蘇爺爺,您回來了!”李陵的這段公案,隨時代推移本就爭議多多,戲裡忠君論似是而非不倫不類,委實不大有趣。岳美緹老師當然是好的。
有時覺得戲文裡頭還是才子佳人戲好看,兩情相悅亙古不變,無論今人古人。忠孝節義的戲,本身就流於概念化,如今時代變了,價值觀變了,有時便難服人,除非唱段精彩,若衹從戲劇角度講,吸引力是沒有的。也許這就是為什麼流傳千古的都是一些基本的人性的東西。
四點看完戲,去笑笑家接豆。兩個小女生擠在一張搖椅上看電腦吃零食,舒服得都不想挪窩。笑笑媽說兩個人吵是也吵過好幾場了,不過小女生的架向來是如夏天的雷陣雨,轉眼又好了。吵架的緣由也不用猜,總歸無非是些“睬不睬”“給不給”的事兒。
爸爸對肯德基或M記等垃圾食品有種特殊強烈的向往,時常吵著要吃。小豆當然是一呼即應。這裡大概是玩累了,快到西郊百聯時小豆睡著了,在肯德基裡面吃完一份兒童餐。
從肯德基出來,去外婆家轉轉。媽媽秀給外婆看琴與琴譜,小豆子在一邊學習熱情高漲,要媽媽教她認譜。外婆這天正好整理過小豆的玩具,BARBIE娃娃的小衣服都換下來洗了,小豆時時跑去看衣服乾了沒?外婆笑,罷了罷了,濕衣服穿在娃娃身上讓它慢慢乾吧!
周日下午仍是空手道。之後去接了瑩姨同去米媽家。爸爸們去買PS2,媽媽們帶著小米小豆去游泳。有娃娃池在,媽媽輕鬆不少。小豆戴著游泳眼鏡,神氣活現地要求打水仗。
一個小時之後,小豆勉強被媽媽拖出水。爸爸們也回來了。八個大人三個小孩快快地吃了一頓飯,趕緊拿出新買的機器來“過念頭”。小豆最愛看人打游戲了,賴著不肯去洗澡。

青蛙高爾夫

爸爸一口氣買了N多的PS游戲碟,小豆獨愛FROGOLF——很搞笑的名字。每天睡前要和爸爸媽媽玩一會,不過很明白“明天還有得玩”,所以每次玩一局四個球也就心滿意足。
媽媽告訴小豆,在媽媽小時候,外公拿了媽媽的游戲機玩得飯也不要吃,結果給外婆臭罵;後來媽媽又和外婆一起打游戲到半夜,結果給外公臭罵。小豆聽了呱呱笑,呵呵,這些陳年糗事兒,媽媽自己想起也是要笑的。

周末雜記

……的主婦
周五晚爸爸媽媽去楊軍伯伯家取PS2,順便坐坐。環顧四周,爸爸有感而發,“人家也是兩室一廳,怎麼就這麼乾淨呢?”媽媽一拍大腿,“就是啊,我也在想呢!”楊伯伯忙安慰,“你們有小人麼自然要亂一點的。”爸爸媽媽齊搖頭,“不是的不是的,不關小人的事體。”楊伯伯衹好再安慰,“我就沒有覺得你家亂啊,我到你家就覺得很好啊,家麼就是要亂一點的,有生活氣息,再說你們兩個人的氣質就是這樣子的嘛——”越描越黑啊……
周六上午,媽媽開始進行小範圍的大掃除,把陽臺上的櫥理了一下,枯死的花也通通扔掉。四大袋的東西清出家門,還讓爸爸拖住小豆打馬虎眼。然而小豆終究是從一個袋子裡撿出一張紙,“媽媽,這個是我要的呀!”要就要吧,反正多數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掉啦!環顧四周,比之前稍好,不錯不錯。
PS2
借了回來,爸爸媽媽開打賽車。爸爸選了輛BEETLE,媽媽選了JAGUAR。結果爸爸死活追不上媽媽,急得要重新來過。
媽媽撞爸爸的車,喚小豆來看。小豆看了幾眼,波瀾不驚,“你們慢慢超好來,我去剪東西了。”
爸爸玩《三國無雙》,小豆湊熱門在一邊掠陣。玩得昏天黑地。臨睡覺了,跟爸爸說,“我們明天再玩,我要早點起來玩的,你不能睡懶覺。”媽媽在邊上竊笑不已。
蚊子
小豆時常回家匯報在幼兒園裡與蚊子遭遇的事兒,有時拍著了有時沒有拍著,最牛的一次據說是用湯勺把個蚊子砸死在飯碗裡。這幾天爸爸媽媽終於見識到傳說中的拍蚊絕技:先是在肯德基門外的柱子上小豆拍死一隻蚊子,今天更厲害,在喬老爺裡竟然兩根手指捏著一隻蚊子的腳叫爸爸媽媽來看,而那隻蚊子還在動!小豆再下去,要跟传说中那位用筷子夹苍蝇的仁兄差不多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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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圖:小豆子得意地宣布捉到一隻蚊子。
小豆子頭上戴的是在劇院門口買的頭箍,上周在家慧家看到過,眼熱了很久,總算得償夙願(凱媽語)。
小豆嘴脣上深色的印子是吸飲料瓶時間過長弄出來的,媽媽特地拍了照片給她看看,以後好杜絕此種形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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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圖:大特寫!蚊子還會動的當時。
拇指姑娘
保加利亚剧团的木偶剧。妈妈非常喜欢。但可能小孩子不是很看得懂。小豆因熟知故事情节,尚可。用塑料薄膜变幻成为花瓣、波涛、翅膀、树枝、寒风与冰雪,灯光变幻下十分美丽,很有创意。国外的剧团无论是表演还是舞美表现手法都多姿多彩,相比之下,儿艺始终没有进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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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圖:演出海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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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圖:拇指姑娘。無邪的眼神,嬌柔的身軀以及纖細修長的手指,我見猶憐。
補腦
下午看完戲出來,開車在長樂路的林蔭道上,爸爸說起昨天這裡堵車,媽媽卻以為今天是周日,直問昨天怎麼會到這裡?爸爸說去徐家匯呀,你不是上課嗎?媽媽竟記不起來。爸爸大叫怎麼記性如此之差,應該買些豬腦燉來補補。媽媽尖叫反對,凱媽也說豬腦這玩意兒實在看著就要惡心的。
晚飯在韓羅苑吃。吃完媽媽拔腳就走,服務員在後面直追,原來媽媽壓根忘記了掛在椅背的包。這下連凱媽也說需要補一下了:(
第一個桃子
小豆不捨得離開小米家,臨了上廁所也要跑到二樓去。米媽喚小米吃桃,問媽媽小豆吃不?媽媽才說“小豆不愛吃的”就聽身後樓梯上小豆大叫“我要吃桃!”
結果米媽剝了兩個桃,媽媽拿刀切了一片一片的,小豆和小米輪流奔過來吃。就這樣子,小豆這輩子頭一次吃了桃子(從前苦著臉咬一口就不吃的不算)。
這天的晚飯大家憶苦思甜吃米燒粥,小菜是醬瓜毛豆腐乳咸蛋,再加四個玉米。天熱吃得清淡,小豆子居然也一碗粥消滅光光,真不錯:)

無題

最近百無聊賴。
大熱的天烤箱是不弄了。
早出晚歸了一個星期,結果兩盆吊鐘海棠都歇菜了。總算茉莉又開,月季被我剪得光禿禿的枝條上長出了幾片小葉子。金銀花還是生長停頓,不知到底想幹什麼。好養活的天竺葵居然也蔫了。想了很久的白蘭花到底也沒有搬回家。
荷花又抽葉子了,也好,做荷葉粥。缸裡的小蝌蚪一個個手腳長出然後莫名其妙地失蹤。
在踏花上看到貼子,總算明白為啥我的迷迭香越長越乾癟——原來是木質化了。

小禮物

媽媽買了個小豬儲蓄罐送給爸爸。
小豆看著眼熱,也想要。哭出烏啦打電話給爸爸,“爸爸,我要小禮物!”又咭咭呱呱笑,“爸爸,媽媽買了個小豬給你,沒有眼睛的哦!”再接哭腔,“爸爸,要是太貴就不要買了,太晚了也算了~~”
爸爸在電話那頭骨頭都要酥了,加班完後趕著給小豆買了個小鴨子。

生日PARTY

家慧生日,小豆在《周末生活》上剪下化妝品和首飾圖片貼成卡片。唉,小女生總歸是小女生。
一屋子小人兒聚在一起玩,媽媽們根本不用操心,樂得聊天吃東西放鬆放鬆。
不出所料,小豆舍不得離開,走時哭了一小會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