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题

小豆要讓一個小蜜蜂掛件站起來。不成,央媽媽幫忙。媽媽試了試,發現這個蜜蜂限於本身結構根本無法站立,隨口說道,「站不牢」,怕小豆堅持,又加了一句:「你看過哪個蜜蜂站著的?」小豆想了想,「卡通蜜蜂。」
按照動畫片的程式,媽媽後腦偏右的地方那一刻該冒一大滴汗出來。
小豆坐在媽媽身上玩電腦遊戲,鼠標操作得不錯。外婆幫她打印了一張「證書」,說讓她帶回家。媽媽聞言「啊歐」一聲,小豆馬上問,「媽媽,你說什麼呀?」媽媽否認,小豆再問,「媽媽,外婆說了讓我把證書帶回家,你為什麼就『啊歐』呀?」外婆躲在媽媽身後捂著嘴巴笑得險些透不過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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週五晚洪淵阿姨帶了憨憨來玩。兩個小家夥玩在一起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,兩個媽媽在邊上不停地笑。
十點鐘後,小豆跟憨憨都洗完了澡。媽媽把小豆的床拉長,加墊了一塊床板,讓兩個一頭一尾地睡。兩個小家夥又乖乖地睡著了。接下來,媽媽跟洪淵阿姨在夜雨聲中聊天。半夜,憨憨的腳擱到了小豆身上,一個轉身,小豆的腿又擱到了憨憨身上。兩個媽媽相視而笑。
有天飯桌上,媽媽和爸爸說些家長裏短的事。突然小豆問,「你們在說什麼呀?」媽媽爸爸停下話頭,說沒什麼。小豆一揮手,邊喫邊說,「不要說來說去哦!」爸爸媽媽相顧愕然,想以後要說些話也要小心,不然總有一天被小豆賣了。
最近小豆說得最多的是,「嘿,你不要扔掉哦,我要玩的!」喫光的酸奶瓶要留著,包花的網罩也要,看見媽媽擦完桌子扔垃圾趕著來,發現媽媽扔的是一團紙才不好意思地笑笑走掉。小吳阿姨趁小豆喫飯的功夫把垃圾放到門外,卻還是被小豆眼疾手快撈回一本日曆,「這是我們幼兒園發的,我要的!」
媽媽帶小豆去買花。經過第二食品商店,本想進去買點無花果,誰知沒有。小豆看到那些好看的糖,很喜歡,但沒說要買。最後媽媽讓她自己挑一種最喜歡的,結果選了魚。
媽媽把玫瑰花抱到陽臺上。小豆拿了字典(小豆酷愛家中的小字典,真是奇怪)跟了來,爬到椅子上裝模做樣地看書。見此情景,媽媽忙去取了照相機來,橫拍豎拍,可惜小豆不夠合作,多數都不是正對鏡頭。不過話說回來,媽媽也慶幸小豆還不到一見鏡頭就抿嘴而笑的「境界」。
媽媽買了本有百合圖譜的書。正好這天晚上有個菜是南瓜百合,媽媽就解釋給小豆聽這一片片雪白的東西跟一大朵的花的關係。說了半天,小豆恍然大悟:「就是象大蒜頭一樣的東西!」媽媽忍不住噴飯,不過小豆說的還真是對,從植物學上來說,都是鱗莖。(講給爸爸聽,老豆說換作是他也會如是作答。)
路邊的鳶尾還不開。小豆急得什麼似的,天天問為什麼?得知路邊的鳶尾多是藍紫色的,又急為什麼沒有黃顏色?
小豆現在梳兩個辮子,分別盤起來,真真成了個「小丫頭」。
這個週末午睡都好,沒有爬來爬去。昨天更是一點不到就主動拿了本書到床上。爸爸大叫太乖了,受不了了。
小豆坐在媽媽身上,仰臉看了媽媽半天,指著自己鼻翼邊的一粒痣說,「你這裏沒有我這個」,媽媽笑著點頭。小豆又說,「你有許多小痘痘呀?!」
那個關於車票的笑話,先是媽媽在網上講給了爸爸聽,然後小姨婆打了越洋電話告訴了大姨婆,最後大姨婆打電話到外婆那裏求證。天,標準「出口轉內銷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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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豆之「小新」版:
某天晚上,媽媽和小豆一起等車。媽媽說要拿零錢,小豆忽然語出驚人:「媽媽,我們有時候不買車票,是嗎?」媽媽險些沒背過氣去,問小豆啥時候沒買車票?!小豆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,不答。媽媽想這個問題一定要搞清楚,沈住氣幫小豆分析:「是不是爸爸媽媽跟小豆三個人一起呢?三個人的時候就是爸爸買票;媽媽跟小豆一起時就是媽媽買;你說的是啥時候呢?」小豆捧牢媽媽的臉,賊忒嘻嘻地說,「嘿,媽媽,我們回家再說吧?」還好此時天色已暗車站上人煙稀少,若在車上,蒙媽媽此不白之冤,必陷於周圍人眾的無聲譴責之中。
後媽媽將此事當笑話講,瑩姨華姨芸姨異口同聲:「你到底有沒有不買票過?!」天!
小豆之「阿Q」版:
小豆喫飯喫到一半,摸摸自己的額頭,「今天沒有得到五角星――」,皺了一會兒眉,忽又續道:「我拿我自己的五角星貼就好了!」說完猛點一下頭,頗滿意的樣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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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豆挺乖,當然媽媽也沒心思跟她較勁兒。
飯無論喫得快與否,小豆總要討賞。
最近會唱一首「小螞蟻」,是首次讓媽媽覺得小豆唱得有點調子。然而若非瑩姨還記得歌詞,「一隻螞蟻在鬆口」「圍動起來好朋友」云云,媽媽是想破腦袋也猜不出原意的。(正確的應該是「一隻螞蟻在洞口」及「回洞請來好朋友」)
小豆玩燒飯遊戲。拿了一個小冰淇淋桶問媽媽是什麼?媽媽說是冰淇淋。小豆把桶打開,「什麼都沒有,怎麼會是冰淇淋呢?!」媽媽衹有乾瞪眼。過會兒小豆再問,「媽媽,這是什麼?」這回媽媽不上當了,「桶上畫的是冰淇淋,裏面是――」聽到有悉悉索索的聲音,「裏面是米!」這一下,輪到小豆乾瞪眼了。
小豆塗色,死活不肯塗到線條外面。媽媽跟她講不要緊,小豆急得直嚷「要緊要緊」。這是又一件被幼兒園教傻掉的事。
每天媽媽去奶奶家接小豆,小豆都會笑著跳著像隻八瓜魚般繞在媽媽身上,嘰嘰呱呱說上一大車的話。
有一次媽媽去得晚了點,聽奶奶講,小豆自問自答,媽媽怎麼還不來呢?今天有點晚。
最近小豆喜歡叫「媽――」,可愛非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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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約了華姨瑩姨一起去看芸姨和她的小寶寶。寶寶的小名叫「小米」,媽媽跟小豆說是她這一粒豆去看一粒米。浩斌叔叔打趣今兒個該有綠豆粥喝了。
小豆直到八點四十才起,看來是昨天晚上玩累了。到了芸姨家,小米響亮的哭聲把小豆嚇了一大跳,躲在媽媽身後張望。大人們說話,小豆把她PIYOPIYO包裏的寶貝――螢光蛇蟲百腳拿出來玩,分給這個分給那個的,倒也無事。
午飯是到瑩姨家去喫的。小豆是餓得狠了,悶聲不響猛喫排條毛豆,又啃了半根玉米。看瑩姨的小侄子在玩電腦遊戲,於是也去坐在邊上湊熱鬧。當看到電腦上的泡泡龍時大興奮,指著說自己家裏也有!便跟小哥哥講要輪流玩。瑩姨設置成兩人對打,但屏幕上的位置與鍵盤的相反,也就是說,小哥哥坐在左邊,他的龍卻在右邊。小豆搞不清楚這個局面,所以當她面前的那個龍贏了,兩個孩子都大聲鼓掌:「喔!我贏嘍!」一屋子大人當然都笑得直不起腰。
之後一起去看瑩姨新買的房子。小豆子跟著念小學二年級的小哥哥在弄堂裏手拉手地走,可愛之極。兩個孩子在空房子裏如魚得水,尖叫著圍著三個大人轉圈子,又玩扔球遊戲,先是兩個對扔,再是往一個廢棄的空桶裏扔。小豆汗出如漿,時不時自己去問瑩姨討水喝,頭髮更是亂得沒法收拾。
媽媽本來打的如意算盤,想小豆回家路上定要體力不支沈沈睡去。怎知車已過了虹許路口小豆兀自睜著個眼。好容易到了滬青平路口閉上了眼,開到弄堂口司機問了一句「好開進去伐?」,小豆馬上支楞起腦袋回答,「勿好厄」,這一瞬間媽媽真是鬱悶欲死。
看小豆怎麼也不像肯再睡的樣子,回到家喫了蛋和西瓜後就讓她洗澡。完了小豆在床上跟媽媽玩「買賣」遊戲,媽媽迷迷糊糊休息了半個小時。起來精神大振,下了冷麵和小圓子。母女二人飽餐一頓後,媽媽想起白天的泡泡龍,於是提議小豆玩PS。小豆要兩人對玩,結果當然是她輸,於是變成媽媽一個人玩,小豆爬到沙發上觀戰,時不時冒出一句,「媽媽,你怎麼又輸了?」「媽媽,你要輸了!」「媽媽,你輸了我給你一個空的(小麻籽瓶)!」恨得媽媽牙癢癢,總算有一局反敗為勝,讓小豆的預言落空,得意道:「啥人講我要輸的呀?!」
小豆泡泡龍看得沒興趣了,便說要玩賽車。又說媽媽老是撞車。媽媽這一回選了DIRTTRIAL,開得倒還順手,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小豆說,爸爸媽媽努力工作賺錢,以後買輛真的車,媽媽也要去學車云云。小豆很認真地想了想,說,「媽媽,那你以後開車不要再撞了哦!」
這個DIRTTRIAL雖然好開些,卻是一圈一圈又一圈地沒有止境。開過10圈,媽媽問小豆是否繼續?小豆說想贏。開到第15圈,媽媽發現小豆的腦袋一沈一沈的,原來是要睡著了!這可把媽媽樂的,哈,轉暈了你!
昨天晚上喫完飯出門去給小米買個水溫計。
今天早起發現衛生間地漏溢水,怎麼每次爸爸離家一個月就會有事故呢?難道老豆是鎮宅之寶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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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不在,小豆喫飯就坐了爸爸的椅子。又說爸爸不在所以就睡到大床上來。媽媽說那等到爸爸回來你就要回小床了,小豆接口道,那我會爬上來的呀!
小豆拿了藍玻璃珠放在陶罐裏,搗鼓著做「瓦罐湯」。完了又倒進小燒鍋,說是跟媽媽一起喝。
媽媽煎荷包蛋,為了讓小豆站在門口看清楚蛋是怎麼敲進鍋的,一個遲疑,手上濺上了油。第二天起了三個水泡泡。小豆發現,問是怎麼回事。媽媽告訴她是燙的,有點痛。小豆很用心地親了媽媽的手指,卻想想又忍不住笑出聲:水泡泡,真滑稽!
幼兒園發了包奇多(媽媽又鬱悶),小豆要等著和媽媽一起拆了喫。好容易喫完了晚飯,小豆急急地拆了包,分給媽媽一點後抱著袋子坐到沙發上篤篤悠悠喫了起來。聽到背後悉悉索索的聲音,媽媽笑問,小豆子呀,你不是想把這一整包都喫了吧?小豆聞言躍起,「好,我明天再喫!」
小豆手上給蚊子咬了,媽媽幫她塗綠藥膏。小豆說,「蚊子專門咬我,真可憐。」
洗澡時又把毛巾貼在身上,玩「白花花肚皮」的把戲。
早起跟媽媽說「有一點點想穿裙子」。於是媽媽挑了一條牛仔裙及長襪子給她。
爸爸說BLAIR叔叔的女兒比小豆大兩個月,父母完全不管她穿衣服的事。所有的衣服扔在一個大箱子裏,由得小姑娘自己找。媽媽不知道若讓小豆這般自主,是否會穿得十惡不赦如琥碧弋德布。但這個辦法的確也有好的一面,不妨試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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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把獎狀的照片貼在了網上,媽媽抱了小豆一起看。小豆想起自己的那一個,尋來讓媽媽一字一字地念。完了說,「太誇張了吧?」
小豆想玩大嘴狼。媽媽勉力為之,小豆在一邊指點江山,「媽媽,這裏要跳的呀,媽媽,還有個蘋果呀,媽媽,這裏走。。。」媽媽正一點一點地打出味道來,小豆卻興致索然,「媽媽,我不喜歡輸,我們不打了吧。」
週五晚爸爸打電話回家,小豆抱牢聽筒不肯放手,先是說「爸爸我老想老想儂」,接著又叫了一聲「大哥」。這可是好久沒叫了的。可見小豆雖然看似一切正常,心裏面真是很想爸爸。不過第二天爸爸再打電話,小家夥叫了一聲「爸爸」便跑開了。
媽媽洗澡,小豆大哭。這個反常的行為看來還是因為爸爸不在家。
每天早上小豆醒來都要問,「上班嗎?」週末早上媽媽告訴她不上班,小豆會開心得大叫,緊緊地抱一下媽媽。
這一個星期媽媽和小豆還算合作愉快。希望接下來的三個星期能夠保持勝利果實。
最近小豆的糖越喫越多,早起就念著糖,每喫完飯也想著糖。飯量並不小,但喫起來總是拖拖拉拉,讓媽媽暗自咬牙。
某天,小豆說,「我會看東西,會穿衣,會穿鞋,會燒飯――」聽得媽媽眼鏡大跌,「喫到一半就要媽媽喂了」,呵呵,原來是「喫飯」的口誤。
爸爸收拾行李時,媽媽半開玩笑地抗議爸爸把家裏的電子娛樂設備都帶了走。小豆聞言大緊張,說,「嗨,爸爸,你不要都帶走哦!」
媽媽發現原來爸爸跟小豆都是起鬨幫的。常常見了喫的大叫「哇!真好喫呀!」問她喫不喫呢?卻連忙搖頭。讓人為之氣結。
小豆越來越「老三老四」。媽媽有時笑她,小豆便說,「笑什麼笑嘛?」等媽媽不笑了,小豆卻來問媽媽,「你怎麼不笑了?」
晚上回家,媽媽一個眼錯不見,小豆把中午喫剩留在桌上的半杯酸奶喝了個精光。媽媽不免擔心,還好第二天小豆沒有任何不良反應。
偶爾發現LARA是CHEERFUL的意思,那麼小豆自比HAPPY倒也是貼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