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黔驢技窮?」

小豆子纏著浩斌叔叔講故事。叔叔講了一個又一個,累了要歇一下,告訴小豆等叔叔再想一下。小豆等了一會兒,笑嘻嘻地說,「黔驢技窮?」
事後媽媽細想,小豆也許並非活學活用,只不過是想問問叔叔黔驢技窮的故事會不會講。但到底如何,誰也不知道了。

「覺總是要睡的」

小豆子生氣打了爸爸一拳。爸爸教育了她。媽媽回來知道後,小豆先顧左右而言他,見媽媽態度堅決,便承認錯誤,並主動重複爸爸的話,「以後再這樣子,糖沒有喫,東西沒有玩,遊戲沒有做,」停了一下,說,「覺嘛,總是要睡的。」

「你說了我也還是記不住呀!」

小豆這天不肯自己走路,回了屋又不肯睡覺。說好自己走之後爸爸媽媽和瑩姨再帶著小豆一起出去買了點東西。回來又拿了個茶葉缸說是要給爸爸泡茶,跟媽媽說「沒你什麼事兒」,氣得媽媽七竅生煙。最後茶葉翻了一地,爸爸亦生氣,捉了小豆放在椅子上,讓她認識錯誤。在爸爸歷數小豆「罪狀」後,小豆表示知錯了。爸爸讓她自己再說一遍,小豆卻一口咬定「記不住」「你說了我也還是記不住」,一面抹眼淚。媽媽在衛生間裏聽得笑出聲,爸爸也忍不住。
後來在給小豆洗漱的時候,小豆子很委屈地告訴媽媽表現不好是因為沒勁、不開心,可能這天天氣也不好,莫高窟對小孩子又沒吸引力。

「我很傷心,要哭好幾下」

爸爸買了瓶水蜜桃汁給小豆子。小豆子很喜歡,但喫完火鍋拉在店裏了,到晚上才想起來,小豆子傷心地哭了。媽媽抱她,告訴她若傷心可以哭一會兒,但不要哭個沒完。小豆一面抹眼淚一面說,「我要哭好幾下的!」爸爸和瑩姨都允她明天再買一瓶小的給她。晚上寫日記時,鄭重其事要媽媽記下了「我很傷心,哭了,又停了,又哭了,又停了」。第二天在超市里找來找去,衹有另一個牌子有小瓶裝的,小豆子也接受。晚上洗澡的時候拿了空瓶子玩水,寶貝得不得了。

「大家準備一下,我們小朋友過五分鐘要哭啦!」

臨走時,瑩姨送了小豆一套畫具和一支好看的四色原珠筆,筆身是小豆喜歡的黃色,還有一根粉色的帶子可以掛在脖子上。小豆喜歡得不得了,帶著去喫晚飯。一路上說要拿到幼兒園裏給老師看,又說要給店裏的小狗狗看。離開飯店的時候,誰也沒有注意這支筆。喫完飯回房不久,二姑就來接了,爸爸媽媽和瑩姨匆忙拿上行李就出發了。
好容易上了火車歇下來,瑩姨想起那支筆來,打眼色問媽媽帶了沒?媽媽一想,完了,最後誰也沒注意,一定是拉在喫飯的地方了。想小豆這麼喜歡,一定要傷心壞了。
果然,沒一會兒小豆便想起來,問筆到哪裏去了,爸爸哄她筆打在大包裏了,現在取不方便,以後再說。小豆想想也就同意了。於是一夜無話。
第二天一清早轉車,九點上了蘭州去上海的車,小豆又問筆在哪裏,想要。爸爸再哄她拿行李不方便。小豆又同意。
到了下午,小豆還是想著筆,開始問,時間夠的呀,時間很長的呀,為什麼不能拿行李架上的包呢?瑩姨幫著一起轉移小豆注意力,給小豆摺紙講故事,但一停下來小豆總要問,筆呢?
晚上,爸爸媽媽終於決定告訴小豆事實真相,實在也是瞞不下去了,若小豆過會兒鬧起來,太晚了更影響別人。爸爸先是跟左鄰古捨打招呼,「不好意思對不起了,過會兒我們小朋友會大哭的,大家包涵則個―――」,逗得大家都伸出頭來看究竟。然後,爸爸把小豆從梯子上捉下來放在鋪上,告訴她筆找不到了。小豆的臉開始僵硬,但還有點不明白,問,「不是在上面大包裏嗎?」爸爸很認真的告訴她,「不,筆我們掉了,大概掉在喫飯的地方了。」小豆小嘴一癟,放聲大哭。媽媽看著心疼,抱她過來坐在身上。小豆淚水漣漣,猶存一絲希望,「媽媽,他是不是在開玩笑?」媽媽無奈地告訴她這回爸爸是認真的。小豆哭得傷心莫名,浩斌叔叔忙哄她說筆在叔叔包裏,小豆馬上滿懷希望問,「是不是?」大家都不敢再騙小豆子了,小豆也就衹能坐在媽媽身上繼續哭下去。不知是瑩姨還是華姨隨口說了句「好了喫糖吧」,小豆竟馬上停止哭泣,回頭問,「糖呢?」大家錯愕不已,這小家夥方才分明還是傷心欲絕,怎麼轉眼就破啼為笑了呢?比上次水蜜桃事件都停得快。附近鋪位的人都看得笑起來,爸爸媽媽更是給逗得眼淚也要笑出來。衹有小豆子泰然自若,抹了眼淚,張大嘴問瑩姨討糖喫。

甘肅行之小豆日記:熱、汗

此行最大體會就是熱。出發時給小豆穿上厚毛衣及羽絨服,在出租車裏小豆便不住嚷熱。火車軟臥車廂更熱,晚上睡覺小豆整個人都在被子上,兀自滿頭的汗。從柳園到敦煌的中巴上,小豆沈沈睡去,只見到了敦煌,室外固然冷,室內卻很暖和。在酒泉住的是酒泉迎賓館,下午日照好,屋子裏簡直就是一個大暖房,只穿棉花衫褲也沒問題。回程坐的是硬臥,稍涼快些,小豆也只穿一件薄毛衣和一條外褲,在架子上攀爬不定,又出了好幾身汗。

甘肅行之小豆日記:攀巖

回程坐的是硬臥,小豆子對梯子極感興趣,爬個不停。媽媽也不去管她,反正小豆膽子小,不會爬太高更不會掉下來。倒是浩斌叔叔看不下去,「攀巖也有個安全帶呢!」於是便做了小豆子的保鏢兼教練。浩斌叔叔是資深戶外運動人士,看來小豆以後有得玩了。

甘肅行之小豆日記:手套

沒上火車媽媽就發現小豆的手套忘了帶。想想塞外苦寒之地,沒手套怎麼行呢,於是媽媽趕緊在新客站附近找賣手套的地方。總算找到一副,厚厚的,有點大,估計到上學也能用,但時間緊張,也顧不得了。結果到了西北,並不怎麼冷,小豆平時手都縮在衣袖裏,玩的時候伸出來也一直熱熱的,這一副手套又原封不動地帶回上海。